翟惠民,長春人,二十年前中國最出色的男聲,“囚歌”系列的真正原唱。八九十年代在錄制幾十張唱片后退隱,2008年“遲志強假唱事件”轟動一時,原唱翟惠民也浮出水面,接受另一事件主角周亞平的邀請簽約鳥人藝術,加盟“糧食音樂”陣營。
08年最新專輯:《我是一首流行的歌》
專輯主打歌:《我是一首流行的歌》《愛一回痛一回》
代表作:《鐵窗淚》《鈔票》《愁啊愁》等
廿載名琴再奏響
一把名琴,如果長期放在箱子里,還能發出悅耳的聲音嗎?
翟惠民說:“可以,只要經常保養、經常調試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琴箱,拿出一把被擦拭得油光發亮的二胡來。
很少有人會把二胡珍而重之地放在特制的琴箱里,可翟惠民就這么做了。他自稱是個“拉二胡的”,但大眾只知道他是一個“唱歌的”。其實,翟惠民就像那把箱子里的二胡,都雪藏多年,都調試如新,都一發聲就是滿把的悠揚、滿把的滄桑。
翟惠民小時候沒有想過會成為一個歌手,但他年僅十七歲就偶然地走進了歌壇,并且再也無法走出來。雖然多年來他似乎已被大眾淡忘,他也試圖淡忘這個成就了他也埋沒了他的歌壇,可是最終,在一場熙熙攘攘的鬧劇之后,他還是選擇了拿起麥克風,以一場義無反顧的復出來譜寫未完成的輝煌。
畢竟,名琴的價值在于奏響,而不在于收藏!
從六歲的小翟神童到十七歲的歌舞團主唱
翟惠民老宅的街坊都記得有這么一個神童。當時翟家臨街的墻邊擺著一個象棋棋盤,總圍著一大圈人,六歲的翟惠民也擠在里邊看,后來也不知就怎么下了起來。過程翟惠民也記不清了,就記得他突然棋藝大漲,把左鄰右舍殺了個遍,連隔著半個城的高手也聞名前來挑戰,但無不一一落馬,于是“小翟神童”的美名轟傳一時。
也就是這一年翟惠民又突然學會了吹笛子,沒有人教,經常看著哥哥吹就會了——拿著一個最小號的竹笛,小手努力張開,剛好能按住孔,單吹、雙吹、滑舌,各種技巧使得嫻熟,吹的是《揚鞭催馬運糧忙》。街坊又是扎成一圈在邊上看,說這神童,怎么整的?說來也怪,自從學會了吹笛子,翟惠民的棋藝就再也沒漲過,到現在,終于成了一個標準的臭棋簍子。
九歲時翟惠民開始拉二胡,練了十幾年,是真正的“童子功”。他的授藝恩師是沈陽音樂學院的教授,在師兄弟中,翟惠民受到的評價最高。此后翟惠民又學會了擺弄架子鼓、吉他、口琴、揚琴等二三十樣樂器,可以說是“吹拉彈唱,樣樣皆通”,但他認為自己百分之九十的造詣還是在二胡上。一直到現在,翟惠民最大的心愿不是開個人演唱會,而是開個二胡演奏音樂會。
十七歲時翟惠民進了吉林省歌舞團,任吉他手,成天跟團演出,面前支著個麥克風邊彈邊伴唱。有一回他們團的主唱想漲錢,翹了場子,翟惠民被推上前臺救場,他從來沒拿著麥克風表演過,覺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,于是還是站在樂隊里,邊彈吉他邊唱。這一次演出就轟動了,誰都知道團里冒出個十七歲的翟惠民,唱得倍兒好,翟惠民在演出單上的排名也就不斷往前串,字號越變越大,最后成了團里走穴的主要宣傳賣點。
我曾是一首流行的歌
有報道說翟惠民是在歌廳里唱出名氣被唱片制作人看上的,這個說法不太準確。其實翟惠民在歌廳里只唱過三天,一天賺八塊錢,基本上屬于體驗生活的意思。1987年,有一張日后轟動樂壇的唱片在籌備中,制作人要找一個聲音異常悲涼的歌手,21歲的翟惠民被推薦試音,僅僅唱了兩句,錄音棚里的所有人就全都站起來叫好。這張唱片就是冠以遲志強專輯名義發行的《悔恨的淚》,后來締造了八位數的驚人發行量,而周亞平此后大手筆運作的專輯《擁抱明天》,更是將翟惠民推上了國內最具商業價值男聲的寶座。
“囚歌”,一個多么偏門的歌曲類型,卻讓全國人民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天天“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”。據不完全統計,從87年至88年,全國發行的各類囚歌唱片達到十來張之多,總銷量上億張。翟惠民放下了吉他,放下了二胡,一頭扎進了北京的各大錄音棚,手上厚厚的片約幾乎可以讓他當做撲克來打。毫不夸張地說,在那個音像發行的大時代,拿到一張翟惠民簽了名字的合約,就意味著立馬就可能擁有百萬家財。
發行商是不會迷失的,迷失的是翟惠民,“囚歌風暴”來得快也去得快,一場大風過后,除了遲志強這個名字,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。89年底,翟惠民越來越多地躑躅在北京的街頭,但通往錄音棚的路卻越來越陌生,他初次感到了京城的涼意。周亞平找到他,給他錄制了兩張專輯:《離婚的淚》和《人生的淚》,但失去了“遲志強”這個金字招牌,唱片沒有火起來。翟惠民沒有想太多,他還以為自己會走紅,想把日子過好。有一天,他買了些家具往出租房里搬,收拾東西時翻出了那把荒廢的二胡,沒有放在琴盒里,落滿了灰。翟惠民抱著二胡坐了很久,又拎著二胡到火車站買了票,當天晚上就坐上了車。他記得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很快,開始以為是“近鄉情怯”,但突然明白了,他已經真正離開了北京。
傷感歌王重出山
回到長春以后,翟惠民做過生意,開過文化公司,最熱衷的是組樂隊,算起來先后組過七八支樂隊,有搖滾樂,也有BLUES和FUNK,反正都是一些小眾音樂,因此有人猜測,翟惠民是在回避那段“流行”的經歷。娶嬌妻生貴子,黃酒熟白飯香,這十幾年的歲月就在悠悠的二胡聲中渡過了。偶爾酒后放歌一曲,會有損友眼淚汪汪地拉住他的手說老翟,咱們不這么悲涼行不?
08年10月,周亞平博客上一篇《二十年前“囚歌”流行始末》將當年囚歌假唱事件披露后,翟惠民這個名字再度被人提起。有網友評論說,周亞平肯定是在炒作,沒準下一步就要簽翟惠民出專輯了。這句話還真提醒了周亞平,他立刻找到了翟惠民的電話,劈頭就是一句:“還愿意出來當歌手嗎?”電話那頭,翟惠民就像在婚禮上面對著司儀的提問,肅穆地回答:“我愿意”。然后他補充:“我等了很久了”。時光荏苒二十載,多少滄桑一語中。周亞平后來稱,這句話把他真真切切地噎了一下。
登機抵京,進棚試音,當晚翟惠民就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,甚至對于合同的細節,他都沒有關心。他說我回來了,我只是想證明,我還是那首流行的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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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黑妹妹 - 翟惠民
http://www.dyuw.cn/ting/268504.html
2.大雁北飛 - 翟惠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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